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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璨×陈平安】红豆

说到底还是搞了..剑来  顾璨和陈平安的cp太冷了叭..


  说不上来顾璨对陈平安的执念到底有多复杂....真的是太拿捏我的心了..深夜为顾璨掉眼泪......顾璨真是只执拗的小狼狗


 我真的........


 写这篇有很多私心且私设









   顾璨在青石上趴了一下午好歹掉上来了几条胖的不像话的鱼,他虽人小但手中力道大,那鱼离了水挣扎的凶他便手握石块朝它脑袋砸了好几下,直到那些鱼似得了趣吃足了教训,嘴蠕动了几下不动弹了,只用那双死白死白的眼珠子盯着他。


    顾璨笑了笑,石块砸中那鱼的眼珠骂它们不知死活。骂完他又用草绳串起它们,准备打道回府时轻飘飘的瞥了眼偷摸望了他这边许久的小姑娘。


 小姑娘穿着件漂亮喜庆的小红袄,长得也灵动乖巧,可惜年纪小正值换牙期门牙缺了一颗说话漏风连带着带着点巴结意味的笑都显得傻。


   那小姑娘浑然不知只是装作不在意的偷瞄顾璨的鱼,她也是来钓鱼的,不过没顾璨这么好的耐性要么轻易被飞过的蝴蝶带走注意力要么就是没一会便脑袋一点一点的犯困。


    顾璨不喜欢她或者说他不喜欢这小镇的绝大部分人,于是他故意将手中拴住鱼嘴唇的麻绳摇晃的极凶嗤笑小姑娘蠢笨。用词不怎么好听,但比起他那和其他妇人吵架动不动便问候家中长辈的娘来说好了不少。


  小姑娘不领情,她是家里千娇万宠出来的,撇撇嘴,声音清脆道她家里的池塘内有许多比这鱼好看许多的红鲤鱼,还有大朵大朵的睡莲。而且陈平安也答应她要给她抓一条很漂亮的鱼。


   小姑娘——也便是李宝瓶,她和顾璨老早便互相看不顺眼,两人比来比去气来气去比的最多的便是陈平安。顾璨闻言连笑都不笑了,手中还沾着鱼鳞和丝丝血的石块扔向李宝瓶。


  李宝瓶躲得快,毫不示弱的扬起头说我要去给陈平安告状。说罢便风一般的跑了。顾璨不以为然的任她去,小孩天不怕地不怕第二怕的是他娘掉眼泪第一怕的是陈平安对他沉下脸。


   但陈平安和他家里关系极好,对他更是好的没话说,顾璨哪怕骑在陈平安脖子上作威作福要天上的星星估计那傻好人都会为难的皱皱眉好声好气的哄他说可不可以换个其他的。


  顾璨觉得陈平安傻,但这也不妨碍他愿意和陈平安亲近。陈平安是个孤儿最开始连饭都没得吃,靠和顾璨娘亲做草药交易才能时不时在他家吃上顿饱腹的饭。


  也不知是不是带着点同病相怜的意味,顾璨喜欢捉弄陈平安,不是揪着陈平安的头发说让他下次去山上给自己抓只兔子来就是让他给自己掏鸟蛋,陈平安倒也依他。


   顾璨家里不太平,娘亲早早没了丈夫,人又生得好身段更是丰满,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的人甚至敢对着他们的门口吐唾沫。


   顾璨的娘亲会骂人,骂起来没个重样的,但也架不住人们被骂的火气来了和顾璨娘亲动手,顾璨年纪小,早早被顾璨娘亲锁在了家里,可怜顾璨隔着一道薄薄的木门听着外面自己娘亲的骂声与吃痛声又哭又骂的把嗓子的搞哑了。


  他当真是恨又是怨又无能为力,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有妇人高声骂着陈平安,又接着,他狼狈的娘亲把门打开见了顾璨这近乎急火攻心的阴郁样吓得拢他入怀说没事了没事了。


 顾璨抬了抬眼皮看见更狼狈的陈平安,他大概是匆匆跑来的背着的草药背篓里草药撒了没剩多少,还有些零零碎碎的落在地上被踩了一脚又一脚,脏的不像话。


   可陈平安比那泥泞的草药还脏的不像话,手臂上还有好几道挠痕,他背对着顾璨,身形消瘦,脊背却挺得很直,像是怎么都压不到他陈平安。


   顾璨没由来的想哭,哪怕眼泪把视线模糊掉了也死死盯着陈平安。





     顾璨的娘亲说要给陈平安处理伤口,被陈平安婉拒了,说是自己那有药,他起身告辞,离别前顿了顿伸手想去摸摸一直一言不发的顾璨的头却被小孩一把攥住了手。


  陈平安也不躲,一双眼睛直直看着顾璨说我要走了。顾璨充耳不闻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几乎是黏在在陈平安脸上问他怎么不还手,不把那些人打死。


   顾璨是知道陈平安力气极大的,若是他还手区区几个妇人绝对奈何不了他。他跟头嗅到了血腥味急着啃咬的小狼崽般死死攥住那只手,等着陈平安的答案,或者说他知道陈平安会说出什么话来,因此还没等陈平安回答便咬了上去。


    顾璨一口白牙锐利的很,再加上如今又怕又气,咬下去见血是必然的,但陈平安没躲,只是很轻的揉了揉顾璨的头发说没用的,就算今天我打死了她们,可万一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出来呢,我不可能一直在的。


   顾璨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他只是恼,那一口看上去凶其实牙齿刚碰上血肉顾璨便怕了,留下个浅浅的牙印就嘴一瘪的说我知道的..顾璨努力憋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只是说对不起,又伸手摸陈平安被挠到的地方骂那些动手的妇人没一个好东西。



 真怪,顾璨想明明自己被娘亲被陈平安保护的那么好,哪也没伤着自己却难受的要命,跟有人把他心底的某块地方放在脚下用力踩踏过一般。顾璨不懂,过了许多年后他才知晓这般痛苦滋味叫做无能为力。


  到了最后,顾璨信誓旦旦的拉着陈平安说等自己厉害了足够保护娘亲和陈平安了,就把那些人通通打飞,再也不会出现今天的场面了。陈平安笑着说好,在此之前就由他来护着顾璨和顾璨娘亲。


  顾璨不怎么满意他还是攥着陈平安的手不许这人走,在看见陈平安手腕上那圈还没消的牙印后再三强调道我为你哭了。


 陈平安哭笑不得,想莫非自己还得来个礼尚往来也难受的痛痛快快哭一场不成。所幸陈平安哄顾璨已经是手到擒来的事,便软了声音道是是,我都记着呢,你为我陈平安哭了。


  



  自那后,顾璨便彻底成了陈平安身后的小尾巴。 但纵使陈平安千般万般好,唯有一个缺点让顾璨觉得烦的很,那便是太过蠢笨,连那什么稚圭都敢给陈平安脸色看。


  顾璨平时没少拿这事给陈平安说,让他别再让着那小娘们,陈平安每次都只是笑,在顾璨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时好脾气的掰一瓣柑橘塞到他嘴里。



  陈平安自幼学到了不少东西上树摘果下水摸鱼什么的不在话下,他这次上山正巧看到棵柑橘树便摘了满满一衣兜回来。顾璨说挺甜的,陈平安便拿了果盆把大半柑橘放进去叫顾璨带回家慢慢吃 

  

  顾璨也不跟他客气,他受了陈平安太多东西,贵重的有,便宜的也有,譬如之前的那只小泥鳅和现在这盆柑橘,但他转了转眼珠说那串铃铛我明天还你。


   先前陈平安跟着烧窑的姚师傅出了好几趟远门,路上恰好路过一座庙,里面有个和尚送了陈平安一串铃铛,红绳编就的,铃铛是亮堂的鲜黄,说是报平安的。陈平安便收了,平日里也不拿出来就悬挂在床头,风一吹便是丁零当啷的响倒是有股别样的好听。


   顾璨因为之前的事夜里常做噩梦,睡不着,他来找陈平安诉苦骂骂咧咧的还坚决不喝陈平安说的可安眠的药,陈平安没了法子便取了那串铃铛给他说是报平安。


   提起这事陈平安摇了摇头说不必了,我怕你夜里睡不安稳。顾璨瞪大了眼睛说那铃铛可是报平安的。陈平安失笑的吃了瓣柑橘结果被酸的眯起眼睛说我自己就是平安啊。


   顾璨嘟囔着说好吧,其实他也有些舍不得那铃铛,倒不是他喜欢那铃铛样子或者所谓的能力,只是那铃铛是陈平安亲手拴在他床头的,靠着窗,白天夜里都在响,他也不嫌吵,甚至夜里睡不着就睁开眼睛瞧着那串铃铛心里数着响了多少声,只是数着数着便开始数起了有多少个陈平安,然后彻底睡着。


 甚至顾璨没什么事就看着那串铃铛想如果等下你响了三下我就去找陈平安。结果铃铛响了一下就没动了,顾璨和它大眼瞪小眼的过了会伸出手弹了它一下在那铃铛又响了两下后一把攥住它让它动不了笑眯眯道真乖,我果然该去找陈平安了。




  


   顾璨其实一直希望着自己长大,等他长大了他便可以保护娘亲保护陈平安,甚至背着陈平安把那些自己看不惯的人打个半死,哪怕陈平安知晓了最多也是打自己两下,陈平安舍不得对自己黑脸,顾璨贪玩无法无天但也知晓陈平安的底线在那因此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规划。


 结果不知从哪冒出的刘志茂打破了顾璨的幻想,他把顾璨带走顺便带上了顾璨的娘亲,顾璨拿了属于陈平安的机缘,那小泥鳅是个不得了的东西,不是他顾璨的。


  顾璨离家前盯着那串铃铛眼泪在眼底打转,最后咬咬牙把那串铃铛扯下来,狠狠攥着。他看着那个小镇离自己越来越远,那个傻乎乎的会对自己好的陈平安也越来越远,顾璨想陈平安如果真不来找他,他是真的会生气,真的会永远不理陈平安了。


   他是真的....离开陈平安了..





  刘志茂不是个好东西,顾璨刚来书筒湖便知道了,他没基础空有一身好天赋,要得护着自己娘亲活下去就得靠自己,还得咬着苦头自己咽下去,他有空没空便想陈平安,白日里受了什么明里暗里的白眼或是议论,顾璨都置之不理,自己回了房内便开始骂那群人眼里见不得别人好。


 那条小泥鳅生有灵智,见小主人恼怒连忙蹭他的手指,顾璨没好气的把它拍开,又戳着那小泥鳅额头骂陈平安,他既气陈平安怎么还不来见他又气要是陈平安在这那些宵小早被打了。



  小泥鳅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便被自家小主人戳中。顾璨轻声道陈平安,你过得好不好呀。可惜那小泥鳅不会说话,只会嘶嘶的叫,顾璨便不再弄它,只从怀里掏出那串铃铛来细细摩挲着,好半天才呼出一口气修炼起来。



  


   顾璨在书筒湖可以说是如鱼得水,那条小泥鳅能力极好,先前那不要命的大师兄想对顾璨娘亲动手便被那小泥鳅吃了,那小泥鳅吃人吃上了瘾,那晚据说整个湖面浮着大片大片的血。


  顾璨倒是毫不在意,他生在泥瓶巷,自小学的都是些下等东西,旁人对他投以害怕或恨恨的目光都置之不理,当然后者他若是心情不好便心神一动叫小泥鳅吃了那人便是。


   自那时后他也搜罗起貌美的开襟小娘,他年纪小,但也已有十四五岁少年的样子,他娘亲怜他,吃饭时隐隐劝他不要太过沉迷那事,顾璨闻言笑了笑说我的好娘亲,这些开襟小娘服饰你不好吗,而且他们要是不以为我是个沉迷美色的人哪会有那么多的白痴上赶着趁这个机会来杀我,小泥鳅又哪来那么多口粮吃呢。


   顾璨说完便去挑一盘离自己不近的一道虾仁,已可以化作人形的小泥鳅忙将那盘虾仁递给他,想起自己先前吃的那些人暗暗咽了口口水。顾璨瞧见了,嘲笑道看,小泥鳅又馋了。



  顾璨娘亲松了口气,又担心自己儿子将自己置于险地想再叮嘱两句,顾璨连忙把话题调开,他搜罗那么多开襟小娘其实也有些私心,倒不是贪恋那些红粉骷髅,只是他曾和陈平安说自己发达了一定要找十几个比稚圭好看的女孩给陈平安看。


  想起陈平安顾璨便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把弄起了手腕上缠着的那串铃铛,先前他本是藏在腰间的结果有次刺杀那刺客不长眼的刺穿了这铃铛,虽说也是这铃铛帮顾璨挡了一击,但顾璨却比自己受伤更为生气,叫小泥鳅把那刺客虐杀了极久都还气得不行。


  这铃铛不是什么稀罕物,寻常的不能再寻常,这么些年也是亏得顾璨精心护着才没掉漆氧化,但那一击直接把铃铛洞穿了,变得破破烂烂不说还发不出响声了,顾璨发了好几日的脾气最后缠在了自己手腕上。

  


  顾璨不怎么喜欢太过奢靡的东西这些年都不怎么带饰品,突然间手腕上缠了个铃铛被发现是早晚的事,范彦是最先发现的,他们几个人约着在船上喝酒,好些个美貌侍女在旁伺候。


   范彦眼尖看见了说顾璨新得了个什么宝贝,居然戴着,瞧不出什么神通。顾璨当日心情不错,喝了些酒,闻言眼皮懒洋洋的一挑,手腕一翻,遮的严严实实后才道关你屁事。


   吕采桑笑着搭上顾璨的肩说璨璨怕是被哪个女子送了定情信物,捂的严严实实不肯给我们开开眼。


  顾璨白他一眼,把他手拍开啧了一声道别说的那么下流,这东西在我心里什么灵石仙器都得靠边滚。


  吕采桑啧啧称奇,喝了杯酒试探道真不是什么定情信物,璨璨,这别是什么不得了的法宝吧。


  顾璨也是酒喝多了,眯了眯眼睛倒也没踹吕采桑只说定情信物算不上..这东西也没什么了不起,给我东西这人不一般。


  范彦这时蠢劲上来了,说原来是单相思,他话没说到一半,吕采桑立马剜了他一眼,吓得范彦捂住嘴又不明自己说错了哪点只胆战心惊的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顾璨。


    顾璨倒是什么都没说,笑了两声又喊身旁貌美的开襟小娘子去给范彦倒酒。范彦正怕着呢,见势连忙谄笑道多谢多谢。顾璨只是笑。



 众人散了之后,吕采桑单独上了顾璨的马车,顾璨闭着眼,单手倚在窗口撑着脑袋头也不抬一下的问他干什么。吕采桑说给范彦那傻子求求情,他傻是傻了点,好歹没什么坏心思,家里还有钱。


  顾璨没睁开眼睛嗤笑道给他求情干嘛,他又没干什么事。吕采桑在心里翻了白眼面上不显半分道别人感觉不到我是感觉到了,范彦那傻子在说....那句话的时候你分明是动了怒。


  顾璨抬抬眼皮,眼底一片清明,他没急着回答,转头看了看今晚的月亮欣赏会发现没有和娘亲和陈平安待在一起时看到的那轮月亮圆没有那轮月亮好看才又看向吕采桑哈哈笑了好久才问那我为什么要发怒。


  吕采桑没说话,那句单相思一出口他便知事情不好,他顾璨是何许人也,乖戾恨辣,虽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但在顾璨心里谁是人还真说不好。顾璨是动了气,但似乎本人没意识到或者说意识到了,但还未搞明自己为何动气。顾璨其人不喜事物逃脱自己掌控,自己还是万万别触他霉头才好。


  吕采桑没再提,匆匆告辞走了,徒留顾璨对着那凄凄凉凉的月光把玩着那串铃铛,眼皮下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璨当晚做了个梦,关于陈平安的,他梦见陈平安来找他,正巧撞上自己杀人,那血溅的远,顾璨躲了躲,鞋底却踩上了几滴血点,他皱皱眉但也没顾只笑着抱住陈平安。


      陈平安甩开他的手,头也不转话也不说的走了。顾璨楞了楞追了上去,他跑得有点仓促还有点好笑,像是小孩被抢走了最喜欢也仅有的玩具就算挨了顿打也忍着疼一定要拿回来。


  陈平安,顾璨轻声叫他,陈平安不说话,他压下自己心里那点怒气不满,拿出自己幼时屡试不爽的把戏又低又缓的唤陈平安....你理理我。


 

   陈平安继续走,任凭顾璨在身后喊他,顾璨大步追上去攥住陈平安的手腕,他还没说话眼泪就先掉在陈平安脸上,陈平安冷漠的表情未变,只是看着他。


  顾璨有些慌,想伸手去擦那泪痕,却被陈平安躲开,他当真是怕了,颤了颤嘴唇道这不是我的错,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我不做的绝一些就警示不到他们,我没办法啊。


  他试图在陈平安脸上找到点情绪波动,发现无果后,眨了眨眼睛开始掉眼泪顾璨狠狠抹了一把眼泪,他发现自己控制不住后便压抑的小声骂起来,他骂老天不公骂刘志茂不仁骂陈平安。


  陈平安,陈平安,陈平安,陈平安,陈平安,陈平安,陈平安,陈平安..


   顾璨收紧了手上的力,手腕上的那铃铛咯得他生痛,他想说我娘亲之前被一个禽兽抓走了,我真的是想杀人,我怕我保护不了我娘亲,我怕保护不了你,我真是想你,我没法子像你一样心怀大爱,有姓刘的对你好,有别人对你好,你先前有一双好爹娘,可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我娘和你爱我,那我为什么要爱你们之外的人。你为什么也不只爱我呢。



  他到底没说出口只似力竭又似绝望,轻声道陈平安,你怎么才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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